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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教授：发炎是身体自救又是疾病原因

发炎并非是坏事，它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和修复，但过度和持续时间过长就会对健康造成威胁。（Shutterstock）

当提到发炎这个词，你是不是本能觉得它是坏事？但其实不是这样，发炎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和修复。但为什么发炎被认为和无数种疾病紧密相联？甚至还有发炎使人易患癌症和死亡率更高的说法？这就需要我们详细地了解发炎的本质和其中的不良状态。

我们可能误解了发炎

人们内心普遍恐惧和想躲避发炎，再加上一些保健品和食品大力宣传的卖点便是“可抗炎”——似乎发炎这件事是个坏事。

“发炎往往是相对自然的，是正常的一部分。所以当你有感染之类的情况时，你就会发炎。”佛罗里达大学医学院教授、公共卫生和卫生专业学院教授阿奇·G·迈努斯三世（Arch G. Mainous III）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表示。

他解释，发炎是种保护机制，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和先天免疫的一部分。具体来说，当我们的身体探测到外来微生物和病毒，或者当有细胞损伤或死亡时，就会触发发炎。发炎是人体的免疫体统试图消除或中和有害刺激并启动愈合和再生的过程。作为对开启发炎物质信号的回应，免疫细胞会产生和释放一系列导致细胞分裂和生长的物质——也被称为细胞因子——以帮助修复损伤和重建组织。当这种情况发生时，血管也会变得“渗漏”，以便免疫细胞能够到达需要它们的地方。这种“渗漏”就是导致肿胀的原因，因为液体从血管中逸出并进入组织。而发炎是受控制的过程，一旦问题得到修复，发炎过程就会结束。

美国临床营养委员会认证临床营养师，功能营养学专家、脊骨神经医学医学博士彼得·奥斯本（Peter Osborne）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表示，“不要妖魔化或诽谤它（发炎）”，“我们需要炎症”，炎症的目的是试图帮助人摆脱毒物，“这就是我们清洁自己的方式。这是我们的身体保持健康的方式。”

慢性发炎不同于一般意义的发炎

但是当我们生活中和个人的一些情况使发炎过程发生变化，并不按照预先设定的模式正常关闭发炎时，问题就出现了。

“发炎是一个谱系。” 佛罗里达大学医学院社区健康与家庭医学系临床副教授弗兰克·奥兰多（Frank A. Orlando）医生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邮件采访时表示，在发炎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探讨的并不是单纯地人们有或没有炎症，而关键在于炎症的程度以及持续了多久（即累积效应）”。

而从持续时间的角度，发炎可以被分为慢性发炎和急性发炎。奥兰多介绍，虽然还需要结合个人具体的情况，但持续时间超过3个月的发炎通常被认为是慢性发炎，例如慢性支气管炎、长新冠等。

慢性发炎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对健康造成威胁。迈努斯三世提到，一个人可能长期处于发炎的状态，“只是因强度稍低，而不自知”。这意味着，“看起来健康的人也可能患有慢性炎症，但是直到将来才会表现出疾病”。

2024年1月发表在《医学前沿》上的一项大型横断面分析显示，如果将血液中的高敏感性C反应蛋白（Hs-CRP）的水平>0.30mg/dL作为反映全身性发炎的标准，那么根据2015-2020年美国健康与营养检查调查数据，美国20岁以上的成年人中，全身性发炎者的比例达到35%。值得注意的是，在无心脏代谢疾病的人中，也有超过15%的人存在全身性发炎。

慢性发炎致病和致命

“事实是，慢性发炎是一种途径。”迈努斯三世在解释发炎和疾病的关系时介绍。

他描绘了一幅图景。左侧，是很多可能刺激和引起发炎的因素：它们可能是你吃的不健康的东西，或者是一些环境毒素，比如空气污染和水污染，或者是生活和工作中接触的有害化学毒素，或者是孤独、压力、昼夜节律紊乱、吸烟、肥胖等等。而中间，是身体呈现慢性发炎状态，这种发炎不只是局部的，更可能是全身性的。右边，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性发炎导致多种疾病。

具体来讲，发炎反应从短持续时间转变为长持续时间，可导致免疫耐受的崩溃以及所有组织和器官的损害，正常细胞生理发生重大改变，这些都会增加各种非传染性疾病的风险。此外，慢性发炎也会损害正常的免疫功能，导致人们易被外来病原体感染、癌症发生率提高。

奥斯本甚至从另一个角度提出，慢性发炎可以不被划分为炎症。因为炎症是健康的，是正常的发炎反应，但是引起疾病的慢性炎症并不如此。

慢性发炎作为途径导致的疾病种类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要多，而且普遍“涉及的是一些重大疾病”，奥兰多表示，比如心血管疾病、慢性肾脏病、糖尿病、非酒精性脂肪肝、肥胖、癌症、自体免疫疾病、神经退化性疾病和行为健康障碍。

值得强调的是，这些名字只是一个压缩的清单，而每种疾病名称的后面，又包含着几种、几十种甚至上百种不同的疾病。

使问题更复杂的是，发炎和这些疾病之间存在互相作用的关系：慢性发炎会导致疾病，这些疾病也反过来会加重发炎。之前提到的2024年的研究显示，与正常人相比，未确诊心脏代谢疾病的人Hs-CRP升高的几率增加了138%，而确诊心脏代谢疾病的人这个数字更是增加了353%。

2019年发表在《自然：医学》杂志上的综述研究指出，“过去二十年最重要的医学发现之一”是免疫系统和发炎过程不仅与少数特定疾病有关，而且与多种精神和身体健康问题有关。该研究还强调，慢性发炎性疾病已被认为是当今世界最重要的死亡原因，超过 50% 的死亡可归因于发炎相关疾病。

慢性炎症和很多重大疾病（特别是心血管疾病和癌症）的关系，以及同更高死亡率相关的情况，被科学家们通过不同的实验反复印证。

慢性发炎是许多心脏和循环系统疾病的罪魁祸首。比如人们对动脉粥状硬化性心血管疾病的理解，已从这是胆固醇被动累积的疾病演变为这是慢性发炎驱动的疾病，是慢性发炎引发大量生化和组织学反应，导致动脉粥状硬化斑块形成并引发斑块破裂事件。稍早时候发表在《柳叶刀》上的对54篇长期前瞻性研究的荟萃分析指出，血液中C反应蛋白的浓度与冠心病、缺血性中风、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以及几种癌症和肺部疾病的死亡风险持续相关：C反应蛋白水平每增加一个标准化单位，冠心病的风险增加63%，缺血性中风风险增加37%。2023年发表在《美国心血管杂志》上的大型前瞻性队列研究显示，血液中C反应蛋白的水平每增加1mg/L，心血管疾病复发的风险就上升8%，C反应蛋白最高的心血管疾病患者，疾病复发率比最低者高90%。

一项对英国格拉斯哥地区超过16万人的前瞻性预测研究发现，包括血液中C反应蛋白在内的全身发炎标记的水平与死亡风险相关。全身发炎水平非常高的人，全因死亡率、癌症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以及脑血管疾病死亡率成倍增加。

一项对超过2万名意大利成年人的平均7.6年的前瞻性研究显示，与血液中发炎情况最轻的前25%的人相比，发炎情况最重的25%的人，全因死亡率上升了44%。

发表在《临床药理学治疗》上的研究显示，对于25%的晚期癌症患者来说，无论癌症的组织学亚型如何（即具体属于何种癌症），与没有发炎的癌症患者相比，有全身性发炎的患者对化疗的反应明显较差，而且总存活期短。

有趣的是，从另一个角度讲，发炎水平低的人，似乎更长寿，老年阶段的生命质量更高。对日本超过2500名高寿老人及其后代的研究显示，发炎的情况比端粒长度更能准确预测长寿，发炎指数比年龄以及性别等指标更能预测高寿老人的能力和认知水平以及全因死亡率。该研究从而提出，“抑制慢性发炎可能是进一步延长人类健康寿命的重要一步。”

控制和治疗慢性发炎不能只靠药

既然慢性发炎和疾病存在互相刺激和加重的关系，很多人自然想到，靠药物来调节和缓解发炎和疾病，但这可能不是长期可取的好方案。

确实，对于大多数炎症，我们是有药物的，比如属于非处方药的非类固醇类抗发炎药（布洛芬、萘普生和阿司匹林）以及处方抗发炎药物（非类固醇抗发炎药、类固醇和免疫调节药物）。此外，2023 年 6 月 20 日，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批准了秋水仙碱作为第一种专门用于抗发炎、动脉粥状硬化的心血管治疗药物。

奥兰多表示，使用药物来控制发炎确实是临床上的常见做法。但他不建议人们擅自长期使用非类固醇抗发炎药物来控制发炎，“ 没有指南建议长期普遍使用非类固醇抗发炎药物来控制慢性炎症”。他强调，即使是非处方药，也存在风险：它们可能引起心脏病、急性肾损伤、肾衰竭、上肠胃道出血，这些药物也会和其它药物相互作用，导致不良反应。

迈努斯三世先生坦言，“我们真的不想让人们服用它们（抗发炎药物）太久。”特别是对于更强的抗发炎药物，比如皮质类固醇药物，“我们不想这样做”。在他看来，有些药物是相当强效的，“你不能让人们每天服用”。

奥斯本从功能营养学角度进一步揭示了用药物控制炎症存在的问题。他指出，非类固醇抗发炎药会损害胃肠道内壁，导致“肠漏”，这反过来会加剧炎症。药物会影响肠道菌群的健康以及对一些营养物质的制造和吸收，导致营养吸收不良。负责调节炎症的营养素的缺乏会反过来加剧炎症。例如非类固醇抗发炎药物导致维生素C缺乏，类固醇导致维生素D缺乏以及钙和镁的缺乏。

“这是一场完美的风暴。”奥斯本表示，依赖药物来缓解或治疗慢性炎症，永远不会带来解决方案。他强调了一个客观事实：工业化国家有世界上较好的医疗保健系统，但当谈到慢性发炎、心脏病、中风、糖尿病、肥胖、骨质疏松症、自体免疫疾病等疾病时，“我们的结果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我们花了更多的钱试图治疗这些疾病，但我们失败了”。

现代人远离自然之道导致慢性发炎

现代社会看似发展和变得先进，提供给人的选择也越来越多，但这些都使身体的运转同自然之道相背离，结果是发炎的持续加剧，导致疾病。

“方便给人带来了舒适，但现代生活的便利更是一种狡猾。我们坐着不动，吃快餐，吃高度加工的食物，我们的工作压力长期处于较大的状态等等，这些都会引发和加重发炎。” 巴克老化研究所副教授兼生物资讯核心主任、斯坦福大学医学院“1000 免疫组学计划”项目主任，大卫?弗曼（David Furman）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表示。

刺激发炎的因素已经存在于现代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因为无法在短期内直接看到后果，所以我们对这些问题习以为常。

首先，是时候审视我们的饮食，下定决心远离毒害我们的食品了。

“无论你住在工业化国家的哪个地方，例如美国、英国或澳大利亚，慢性发炎的最大驱动因素，都存在于食物中。”奥斯本表示，“当你几十年来日复一日地饮食不当时，结果将是慢性发炎。我们确信这一点。”饮食的作用本身是滋养身体，为身体提供能量和维生素矿物质，使其能正常运作，“但是，当我们的食物实际上有毒时，我们就是在吃毒药。”我们向食物中添加包括香精、色素、乳化剂、添加糖等在内的种各添加剂，其中的许多化学物质都会导致慢性发炎。比如动物实验和人体实验均证实，加工食品中经常使用的羧甲基纤维素（CMC）和聚山梨醇酯 80（P80）这两种乳化剂会损伤肠道和造成发炎。此外，超加工食品本身所含的大量糖分和精制碳水化合物会导致血糖升高和氧化应激，从而激活炎症。

2020年发表的一项大型前瞻性研究显示，以促发炎食物为饮食模式的人，多个全身性发炎生物指标升高，心血管疾病发生风险上升38%，冠心病风险上升46%，中风风险上升28%。一项随后发表的基于美国国家健康和营养调查数据库的前瞻性分析发现，促炎食物吃得多的人，整体死亡风险上升19%，癌症死亡风险上升41%，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上升22%。

“大多数人很难接受食物是一个问题”，奥斯本表示，“因为你不会今天吃了某种不健康食物，明天就会因此心脏病发作。”我们连续几十年天天吃错误的食物，导致无法关闭炎症反应，直到身体崩溃，转向疾病。而疾病的开始是漫长发炎的最终结果——其实一切早已开始，而不是刚刚发生。

奥斯本还描述了一个客观情况：主要国家的医生几乎都不太强调营养，他们在8年的医学博士学习生涯中接受的营养学教育并不多。如前所述，如果医生单纯通过药物来治疗发炎而没有评估和调整病人的饮食，则可能加重和加速疾病的发展。他希望饮食能成为医生教育患者如何战胜疾病的重要基础。

饮食引起的发炎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食物敏感性问题。

“有句老话说，一个人的食物是另一个人的毒药。”奥斯本提到了一个他帮助过的患者。这名六岁的小女孩因为发炎性疾病被宣布只剩下6个月的生命，奥斯本发现这个孩子对蓝莓过敏，而她的妈妈每天早晨都喂她蓝莓冰沙——把蓝莓从饮食中去掉救了孩子的命。

奥斯本另外还提到，“麸质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毒药”，而且麸质过敏者的比例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要多。一项2015年发表的综述分析显示，对麸质敏感的人在人群中所占比例从0.5%至13%不等。而根据他了解的信息，对麸质敏感的人的比例可能在7%至40%之间。值得一提的是，有些麸质过敏者的症状不表现在肠道，而是其它部位的损伤或炎症，比如关节炎、心脏病、肝炎，或者湿疹、牛皮癣。

除了麸质，大豆和牛奶中的一些物质对特定人群来说也会造成发炎。而借助现代医学的检查和化验，我们可以发现这些问题，并通过调整饮食改善和避免发炎。

原来，身体运作中的各种不正常，其实可能是它在努力尝试中和这些毒素。但由于我们长期吃不对的东西，最终使修复机制变成了疾病机制。

多位专家都确认过健康饮食降低发炎的事实。但他们也强调，远离毒素比单纯吃某些可能具有抗炎功效的食物更重要。迈努斯三世介绍，目前他看到的对于蓝莓抗炎潜力的随机对照试验至少有15个，遗憾的是，单纯在饮食中加入蓝莓，没有显示出显着的抗炎功效。

其次，真正放弃和改变有毒的生活方式。

除了饮食的不周全，我们生活方式中的多个方面都需要调整，逐个排查导致发炎的各种因素。这有点像木桶理论，短板的缺陷影响整个木桶承载水的容量。

烟雾中成千上万的有毒化学物质都会引起发炎，应该戒掉。酒精也是相当刺激的物质，其本身的成分和在体内不同代谢阶段的物质也可以引发炎症。

减少日常生活中接触有毒化学物质的概率。不粘锅中的化学物质扰乱荷尔蒙的平衡，还会调高炎症反应。各种人工合成的日用品和护肤品中的复杂成分，不仅直接刺激皮肤，还会进入身体，导致各种发炎。

奥斯本提到了用活性炭滤芯或者反渗透系统过滤饮用水的重要性。城市供水系统往往做不到充分过滤水，而是通过向水中添加漂白化学物质（比如氯和溴）来净化水。在他眼中，“ 这些东西有点像抗生素”。而且他透露，如果进行严格的测试，我们甚至可能在水中发现多种药物。

在繁忙的大都市中生活，不只是水，我们呼吸的空气也有很多毒素。弗曼提供的资料提到，空气中的污染物（例如 PM2.5和PM10）是使包括大脑和肺部发炎的物质，新家具或新建房屋中的甲醛会使心血管发炎。奥斯本建议，如果生活在空气质量堪忧的地方，那么至少在能自己掌控的家庭环境中有所作为，比如添置空气净化器就是种基本的保护措施。

按时睡觉，保持健康的昼夜节律也很重要。睡眠是我们愈疗的方式，睡眠调节我们和发炎相关的荷尔蒙。而夜班工作的人，发生代谢性疾病以及多种癌症的风险也更高。此外，我们还需要每天接受阳光的沐浴，通过晒太阳高效率地获得维生素D是我们的肌体天生被赋予的能力，维生素D是调节发炎最强大的营养素之一。

运动是有效抵抗发炎的途径

多位专家在采访中都提到并强调运动的积极抗炎作用。

“你必须将肌肉视为分泌器官。”弗曼表示。肌肉可以产生细胞激素和很多小蛋白质，并将其释放到血液中，从而系统性地减少发炎。弗曼强调，肌肉质量越多，就会产生越多的抗发炎分子。而且这种分泌活动被认为在肌肉收缩期间更强烈。这也从另一个角度揭示了为什么长期身体不活跃会增加多种疾病的风险。

迈努斯三世建议人们每周保证有150分钟的运动，但不同人群采用适合的运动方式。对于青壮年和一般成年人，适度的剧烈运动在短期内会增加急性炎症指标，但从长期角度看却会降低炎症。对于老年人以及已经患有慢性疾病的人说，要避免过度锻练。

运动可以降低炎症的另一个原理是使脂肪减少。“我们循环系统中30%的IL-6因子（Interleukin-6）是由脂肪细胞分泌的。”弗曼说，而这种物质刺激发炎。

此外，运动可以清除僵尸细胞，而僵尸细胞会分泌大量的发炎因子。

一项稍早时候在英国进行的对超过4000名平均49岁的成年人长达十年的追踪研究显示，经常运动的人血液中两种发炎指标（高敏C反应蛋白和白细胞介素6）都低，特别是每周有2.5小时中度及以上强度运动的人，发炎情况最低。

降低炎症的力量还来自于心灵

专家们还普遍强调了压力这个摸不着看不到但确实引发慢性发炎的重要因素。

压力之所以引起发炎的理论之一，是压力使免疫细胞对终止发炎的信号不再敏感，使发炎持续下去而不被关停。随着发炎反应的时间和强度的增加，各类慢性炎症性疾病会发作和不断进展。此外，压力也会扰乱正常的免疫反应，导致人体免疫力降低，更容易被病毒感染。

其实不只是压力，孤独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社交封闭的人、没有良好社群支持的人、没有朋友和家人关爱的人，发炎情况非常严重。”弗曼在采访中强调了研究发现的情况。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精神病学和生物行为科学系副教授、风湿病学系副教授、拉乌尔·沃伦堡伦理研究所所长史蒂芬·西德罗夫（Stephen Sideroff）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表示，“压力会通过激活身体的战斗或逃跑反应而引起炎症，触发炎症化学物质和激素的释放。”

对于很多人或者某些时刻来说，现代生活的多重压力和复杂的人际关系似乎让人无法喘息，甚至看不到希望。但是如果我们接纳命运的各种挑战，以不同的视角看待压力，就会出现转机甚至逆转局面。

应对压力的第一步，是将问题视为需要解决的挑战，并寻求更好的方法来处理。

“压力反应可能对我们有益且健康。” 西德罗夫解释，压力反应会活化我们神经系统的交感神经分支，可以动员我们并让我们做好准备来应对危险，并让我们更加集中精力来应对压力。

他坦言，确实很多人表示“压力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对此无能为力”，但这样看待压力是一种导致问题的态度和心态。如果用他称为“成长的心态”来看待压力，我们会想到，“如果我想更好地处理这种情况，我必须学习新的东西”。应该使自己相信，可以通过学习“找出更好的方法来应对生活中的压力”。

第二步，认识压力不仅仅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并对其重新定义。

“导致成功的因素通常都是有压力的。”在很多方面，压力对我们的生活很有作用，西德罗夫表示。具体说来，在我们的经历中，大脑会将压力和成功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对成功的本能渴望，就会让人无法做到真正控制压力。这意味着在无意识中，我们也在本能地寻找压力。这就是为什么如果单纯对自己表示必须控制压力，其实会遇到思维和行动上的很大阻力，也很难做到。

西德罗夫认为，目标不是消除压力也不是给压力贴上坏标签，而是应意识到一定的压力是非常好的，但超过这个范围就会出现行为和健康上的问题。

这是因为，当我们使用体内的能量应对压力时，身体会加强代谢产生更多能量，向肌肉和大脑输送更多血液，以及时作出战斗或者逃跑反应。但“我们都只有一定量的个人能量” ，西德罗夫表示。因此大脑会作出权衡，将身体其它部分应该使用的能量抽调过来，比如从肾脏中调取更多血液，用于在压力中的自我保护，但本身具有净化血液功效的肾脏就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压力导致老化和疾病的原因之一就是身体的许多维护过程被忽视。”

与我们童年的不愉快经历和解会有所帮助。有些童年的教训会被我们带入成年，比如在不适当的时候被责罚，不知不觉地被灌输要承担风险的想法，为父母的所有感受负责等等。进入成年的我们因此养成了习惯模式，比如过分担心别人对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将某个人的小动作（例如皱眉）误解为威胁，甚至有些人在醒来时就担心，“恐怕今天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这种信念体系对已经成年的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会再次引发各种压力反应。

选择放下愤怒和怀疑，坦然面对，也是为了降低炎症而值得的行为。因为它们同样大量消耗身体的能量，而且丝毫没有任何建设性作用，西德罗夫先生表示，况且真的这样做时，你在很大概率上会发现，那个人可能根本不会也没有生我们的气。他说，“我们对他人行为的解释越少，压力就越小”，“我们应该学习和弄清楚我们在不必要的时候给自己压力的所有方式”，也就是认识压力和识别压力。

第三步，给修复系统更多愈疗时间。

无论如何疏解对压力的认识，压力在我们的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都客观存在，甚至无时无刻不挑战着我们的心灵和身体。和家庭成员的关系、上班路上繁忙的交通、会议室中的客户、老板交代的任务、回到家中等待我们的家务等等，我们确实都无法逃避。如何面对和平衡？

“压力结束后，我们需要让身体有机会恢复，进入恢复和治愈模式。” 西德罗夫介绍，具体做法之一是，“我们必须在一天中找到时间，使自己处于安全区或者安全岛”。在接下来哪怕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内，让自己卸下警惕和放松——可以是冥想，也可以是其它让你舒缓的事情。这样做可以调动神经系统的副交感神经分支，而这是我们身体的恢复和治疗分支。此时，身体就从防御和保护阶段转为了维护阶段。